美国修改法定退休年龄的历史

 9月13日，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实施渐进式延迟法定退休年龄的决定：

用十五年时间，逐步将男职工的法定退休年龄从原六十周岁延迟至六十三周岁，将女职工的法定退休年龄从原五十周岁、五十五周岁分别延迟至五十五周岁、五十八周岁。

具体步骤，以男职工为例：

从2025年1月1日起，男职工法定退休年龄每四个月延迟一个月，分别逐步延迟至六十三周岁

(参看国务院链接 https://www.gov.cn/yaowen/liebiao/202409/content_6974294.htm ）

我介绍一下美国修改法定退休年龄的历史吧。

美国第一次设定“法定退休年龄”，是在二战之前的1935年。当时直接就设置了65岁，可以领取养老金。后来规定可以提前两三年领取，但是若提前领取，拿到的钱就少了。

到1983年，美国立法修改退休年龄：

1. 当年40岁以上的（1943年前出生的），维持不变，还是65岁退休；
2. 当年39岁到28岁的（1943年到1954年出生的），本来应该是在2008年到2019年到达65岁退休的，推迟一年，到66岁退休；
3. 当年27岁到23岁的（1955年到1960年出生的），每年加多两个月。所以1960年后出生的都是67岁退休。

具体地说，这个1983年的立法，到2008年才第一次起作用：本来当年退休的人，到2009年才退休。这个改革仅对立法当年39岁以下的人造成影响，每个人都有起码25年的时间来应对退休年龄的变化。这就是我对现在北京的政策最不同意的地方：你一年后退休？你要多工作三个月：从2025年1月1日起每四个月就延迟一个月，即1月份增加1个月，5月份增加2个月，9月份增加3个月；所以到一年后即2025年9月，你要多工作三个月。

秦末南越国的成立

 朋友推荐了一篇网文，关于广东人的历史和现在，说得很有趣。

广东人：鲜为人知的真相

一路读的很快乐，到最后一段的时候感觉跟我印象中的不相符，所以查了一下资料，验证一番。

这段是这么说的：

有趣的是，秦朝有个将领名叫赵佗，他征服岭南之后，不听中央号令，在广东建立了“南越国”，再后来呢，秦朝亡了，汉朝发兵，把“南越国”给灭了

查证之后，南越国其实是在秦朝灭亡之后才建立的，大秦子弟不满中原政权换手，所以自立为王，其实是很理所当然的。

话说公元前223秦灭了楚国（当时的楚国的军队总司令是项燕，记住这个名字），前222年灭了越和燕，前221年灭了齐，彻底灭了战国六国，统一中原。同年，他派出大军南征百越，也就是那篇网文里所提到的南岭以南的地区。用了7年，到前214年，才成功在南越建立政权，将领任嚣和副手赵佗作为郡尉。

光阴似箭，情况急转直下：

4年之后，前210年，秦始皇去世，秦二世在与大哥扶苏的宫斗之中上台

前209年7月陈胜吴广起义，全国反秦斗争纷纷掀起，包括流氓（这个词在当时是表示没有户籍的人，因为刘邦当时拉了几百人落草为寇）刘邦，和前楚国大将项燕的儿子项梁，带着他的侄子项羽，也跟着反秦；当年末，陈胜、吴广两人就已经战死（其实是战败被自己的手下所杀，提着头颅去敌方投降，也算战死），但是他们点燃的反抗暴秦的烈火还继续蔓延。

前207年8月，赵高指鹿为马，确认众官唯唯诺诺，没有反对的声音，就逼死了秦二世，捧秦三世上台，秦三世隔月就杀了赵高。10月，刘邦杀到咸阳，与民众约法三章，秦三世自缚投降，秦自此灭亡。那段历史太乱，所以秦三世到底是谁，现在还没搞清楚：有人说是秦二世的侄子，有人说是秦始皇的侄子，连辈分都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前206年1月，这时项梁已经战死，他侄子项羽带着江东子弟也杀入关中，把刘邦手上的秦三世杀了，火烧阿房宫，大失民心。与刘邦进行鸿门宴后，两军争霸正式开始。

在中原战乱频仍的时候，南越在任嚣和赵佗的管理下，与中原隔绝，既不回军救援秦王朝讨伐叛乱，也不投身反秦的起义军之中。在大概前208年或者前206年，任嚣病死，把政权移交给赵佗。Again，因为历史记载太乱（特别是后来南越国被灭，历史记载被焚毁），具体是哪年的事情，也不太肯定；广东本地的记载和越南国的记载不一致。

总之，在公元前204年，在中原楚汉相争的时候，大秦将领赵佗在南越宣布：成立南越国，保护民众不受中原叛乱的肆虐，守护一方水土。

照我说，他们对秦国没有忠诚感，是可以理解的。才平定南越4年，派他们出来的秦始皇就挂了，后面皇帝的上位很有争议； 赵佗出生于河北正定，是燕赵之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秦侵略了；手下为了征战酷热的南岭，用了很多楚、越的降兵，甚至有些是“谪徙民”，是在中原的犯人。这一年秦统一全国（灭6国）也只有17年，前几年陈胜吴广所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家也都听见了，凭什么你能当皇帝，我就不能？

到公元前202年，刘邦才战胜项羽，在中原建立汉国。这个汉国比南越国还新，所以南越国不鸟它，没有臣服，而是跟它建立了正常邦交关系。

浮沉了93年，到公元111年，汉武帝才征服南越国。

所以我说，那网文里那段是错误的：南越国是在秦朝灭亡后才自立，以保护乡民，并没有“不听中央号令”，因为那时候，已经没有了“中央”。

南越国大概包括现在的广东、广西和越南北部。

Cannery Row 蒙特雷的罐头街

 海滨城市 Monterey 有条街名字是"Cannary Row"，用我家乡的名字来看，这就叫做罐头街 （相对于我家乡的担水街、打铁街）。

没错，这街上就是一个罐头厂，沙丁鱼罐头厂，楼上有过道连接。

我特地走到靠海的这边建筑的后面去，能够看到这建筑确实很古老：









有没有看到水泥柱子都被海浪侵蚀了？再放一个特写近照：






路东边的建筑现在还作为写字楼、商铺运作，而路西边，靠着海的这边，大多是铁将军把守，只有一个门开着，能撇见里面的停车场地，和空荡荡的墙壁：


在网上，能看到这个罐头厂的旧照：

多少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三个男人的纠缠: 刘永福、冯子才和唐景崧

 刚才在群里介绍家乡的名人刘永福，看到了三个男人的纠缠。

所以第一个男人当然是刘永福。刘永福先是在我那家乡出生，这是整个故事的开 始。清末，民不聊生，刘永福进了天地会，反对清朝暴政。清朝派出冯子才讨伐，他带兵逃到越南。

冯子才，也是钦州人（我这个家乡解放前属于广东廉州府钦州地区，解放后才划为广西钦州地区，所以在历史上称为广西或者广东都正常），比刘永福大了19岁，早年跑镖被劫入天地会后征战多年，投降清军把屠刀转向太平天国，驻防扬州，平定太平天国，后提任广西提督，讨伐刘永福，把他赶到越南。

多年后，法国入侵中国藩国越南，清廷无所适从，这时候，我们故事的第三个男人出现了。

这个男人也是广西人，桂林府的唐景崧。他比刘永福年轻4岁，但已经成进士、点翰林，候补吏部主事，候补了16年了。他看到如果法国轻易占领越南，就会冲入清国境内，而此时刘永福已经在越南经营了16年，站稳了脚跟，并跟越南朝廷合作抗击法国，就向清廷提出孤身前往招降，以清兵联合越军、刘永福军（黑旗军）一起在中国境外抵抗法国。

1882年，冯子才已经任广西提督20年，乞病家居。唐景崧出发前往越南，在两广、云贵花了不少时间，确认得到当地总督的支持。
1883年，唐景崧前往越南成功招降刘永福。法国侵占越南国都，迫使越南以法国为保护国，废除中国藩国地位，清廷大怒，发兵。唐景崧和刘永福在越南北境和法国进行了激烈的战斗，被慢慢逼退到边境。
1884年，法国逼近中国边境，清廷重新启用冯子才，联合唐景崧、刘永福在镇南关、谅山抵抗法军。三个男人的纠缠，在这年达到了高峰。

1885年3月，唐景崧和刘永福在谅山宣光围困法军长达4个月。150公里外，冯子才在镇南关大捷，法军阵亡74人（包括7名军官）、受伤213人，全线崩溃。
这时，清廷在4月与法国签署合约，中法战争正式结束，中国承认法国对越南的保护国地位。

三个男人正在胜利之时，却被清廷束缚手脚，不能乘胜追击，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这一年，冯子才已经67岁；他再为清廷在海南、云、贵操劳了19年，以86岁高龄在贵州任上逝世。

而另外两个男人，命中还有一段纠缠。


唐景崧被调往台湾，逐渐升至巡怃；刘永福的黑旗军驻扎在广州，休养生息。1894年，日本侵略朝鲜，中日宣战。刘永福调任到台湾与唐景崧会合，两人再次合作抵抗日本入侵。可惜，大家已经知道了：甲午海战中国惨败，中日签订马关条约，把台湾割让给了日本。

1895年4月17日，《马关条约》签订。台湾巡抚唐景崧多次上文请求清廷收回成命而不可得。民众要求自卫，而列强的意见是：你要是为了归属清廷，我们就不插手；如果你是为了民众的安宁，我们还可以提供帮助。5月25日，以唐景崧为大总统，刘永福为大将军的“台湾民主国”正式成立，公昭曰：

Quote

全台士民，不胜悲愤。当此无天可吁，无主可依，台民公议自立为民主之国...
惟是台湾疆土，荷郑大清经营缔造二百馀年，今须自立为国，感念列圣旧恩，仍应恭奉正朔，遥作屏籓，气脉相通，无异中土，照常严备，不可稍涉疏虞。

后代有人认为这是临时过渡的抗日政府，若抗日成功即归返中国；也有人认为这是台湾独立的宣言。暂不论，我们还回到这两个男人的纠缠来。

唐景崧在发这个独立宣言的同一天，还给清廷发电，称：“嗣后台湾总统均由民举，遵奉正朔，遥作屏藩。俟事稍定，臣能脱身即奔赴宫门，席藁请罪。”于此同时，将妻子、行囊送回内地，又提库银四十万两汇往上海。


6月2日，清廷割台特使，李鸿章之子李经芳在台湾基隆外海的日本军舰上，正式与日本海军办理台湾交割事宜。日本即正式攻打台北。4日，唐景崧得到美国驻台税务司帮助，逃离台湾。以辜家为首的富豪恭迎日本入台北城，避免了生灵涂炭，也造就了辜家后来的百年财富。
刘永福继任大总统在台南带领民众继续抵抗日本军队，支持到11月。不敌归国。至今在高雄市还有一条路名为“永福路”，纪念他为当地民众的奋斗，我还特地请一个台湾的朋友搞了一个路牌的照片。

在台湾民主国任职的內務大臣俞明震，原来是台湾布政使，与唐景崧有多年的合作；30多年后他们的后人：俞的外甥陈寅恪和唐德孙女唐筼，认识后半年就结婚，成就了后来几十年德美满婚姻。

胡适的父亲任台东直隶州知州，也和刘永福一起抗日，7月才因病内渡，8月就在厦门病逝。多年以后， 1931年，胡适给唐景崧的孙女婿陈寅恪题了一首诗：

Quote

《题唐景崧先生遗墨》：
南天民主国，回首一伤神。
黑虎今何在，黄龙亦已陈。
几枝无用笔，半打有心人，
毕竟天难补，滔滔四十春。

其中的“黑虎”就是刘永福的黑旗军，黄龙是指清朝的黄龙旗吧。刘唐两人虽然希望能够保境安民，护得一方水土，可惜历史大潮汹涌，谁能阻挡？

后记：

如上所说，1895年，唐、刘在抵抗日本不敌后退回大陆。清廷并未责怪，因为这是朝廷的退让。
唐退休在桂林，发展当地教育文化，创办了“桂剧”。1903年死。
冯子才比他年长 23岁，也死于同一年。
刘永福任广东碣石镇总兵，在辛亥革命后，在中华民国任广东民团总长，并聘请黄飞鸿任广东民团总教练。这是历史真实，不是电影的捏造。早在黑旗军驻扎广州的时候，黄飞鸿就已经任军中的军医和教练，也一同进驻台湾，作为“殿前大将军”为台湾民主国奋斗，直到11月才与刘永福一起退出台湾。
1915年，日本向袁世凯提出二十一条，这是又一个耻辱的马关条约。刘永福向北洋政权的中华民国要求重上战场遭拒。愤恨不己，卧床不起，在次年1月以80岁高龄死于家中。

这就是三个广西男人的纠缠。

他们三人的一生，是反抗西方列强侵略中华国土的一生，保境安民，护一方水土。

三年困难时期的数学讨论 math

 

前面有一个图：



然后我有了主意，能够给具体的数字。

第一步，我先到国家统计局拿到每年人口的数字，放到 excel里，得到和前面图一致的曲线 （单位是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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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用每一年新增的人口除以前一年的人口，得到每年的自然增长率（千分之）: 这个曲线也是和前面的图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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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肉来了：
在增长率上，从1956年的22到1967年的24之间，我简单划了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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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为，自然增长率是比较稳定、比较平滑的变化，所以这条线会是正常年景的（原来的）增长率。
根据这个变化后的增长率，我得到数字：

1963年人口数应该是 73812.59721， 比现实多了 4640.597213 （万人） （也就是说，那几年少了四千六百万人）

========
1957年增长率特别高，如果我保留这一年，到1958年才用22~24来修改的话，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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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人口数应该是 81757.06338 比现实多了 5389.063382（万人）.




我把1963年前都设置成22，免得说我作弊。这样得到的数字是最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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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1963年 少了3994万人。 这个是调试几种可接受的设定后得到的最低的数字。所以说，这三年困难时期少了四千万人，是最低的估算。

找到了2000年普查的按年龄数据：
36岁： 24144848
37岁： 27866189
38岁： 20923112
39岁： 11414017
40岁： 14684726 （1960年出生）
41岁： 13059787
42岁： 17135981
43岁： 18998424
44岁： 17364027

从17xxxxxx一下子减少到 13xxxxxx, 14xxxxxx,11xxxxxxx。 当然这17xxxxx比我刚才估算的 每年1320万多了一些，大概跟各年龄的分布有关。 抛弃刚才的数据，用 17xxxx, 18xxxx来算，就是少了700+400+500=1600万人。

这1600万人包括少出生的，也包括早死的：在2000年人口普查前就比其它年度的人（1956/1957年出生的等）*多*死的人。


此外的2400万人是纯饿死的。

Python calling shell commands

First of all, for this topic, we should always reference the official site of subprocess: https://docs.python.org/3.10/library/subprocess.html

Because when you do random google search, you will find some answers for this topic using os.system, Popen. You should know these answers are obsolete. The answers might be correct 10 years ago, but now, whenever possible, use the subprocess class to solve this problem. Of course if you are reading/using a 10-year-old program and trying to make sense of it ( you have my sympathy), then you can know the answer is still valid (but deprecated).

Second, I limit my scope in Linux shell only. Running python command in Windows is another topic that I don't have the capability to cover.

In one of my project, the code evolves itself into calling a lot of shell commands. At first it is calling ffmpeg to decode a video, then it is calling another python program to process , and it even calls "echo" to write timestamp and some information into a log file:

To keep the code simple, I was using `os.system()`. 

CDC COVID19 隔离指引

 当前的美国 CDC所发布的 COVID19 隔离指引 可以在 CDC网站上找到，我做一下整理和翻译如下：

0，如果你有接触到 COVID19病人，从当天起10天，要注意：
  0.1，如果与别人接触，要带口罩。
  0.2，注意观察自己有没有症状；如果有症状就做测试。
  0.3，接触后5天做测试。
  如果有症状或者测试阳性，请进入下一步。否则10天后解除警惕。

1，如果你测试阳性，或者出现症状，首先要隔离5天：
  1.1，隔离期间，尽量在家里。
  1.2，如果出去（或者与家中其他人接触），一定带好口罩。
  1.3，不要旅行（去外省市）。
  1.4，如果可能，在家里使用独立的卫生间，并提高室内空气流动。
  1.5，5天后，如果一直没有症状，可解除隔离。
  1.6，5天后，如果只有轻微症状，体温在没有用发烧药的前提下正常了24小时，就可解除隔离（Ben加注：比如第四天发烧，吃了泰诺，第五天温度正常，那么第六天就可以解除隔离了）。
  1.7，如果有中度的症状，比如呼吸短促或呼吸困难，要等到10天才能解除隔离。
  1.8，如果有重度症状，或者你的免疫系统弱（小孩或老人或有免疫系统疾病），及时寻求医疗救助，如果需要住院，由医生决定何时解除隔离。
  1.9，不管你哪天解除隔离，在室内活动时请继续戴口罩，直到第10天。

就这么些了。祝大家健康平安！

电和油

 我的 Prius Prime是油电混合的；充满电后能跑28 mile (刚买的时候是30~32 mile, 现在两年了，衰退了一些)，也能加10加仑油来跑, 用的是90号油。

前两天查了一下，充电6度（kWh）就能跑28 mile.

电费单很复杂，有阶梯费用，还有其他费用；简化一些，上个月账单里我家用了641度电，花费是 $91.90 ，所以这6度电的花费是 $0.8602 ,每mile用钱：
0.8602/28 = $0.0307


如果这车的电全跑完了（比如忘记充电了），完全用油来跑，效能是 50MPG (miles per gallon), 现在窗外我能看到远处的加油站牌子，$5.43每加仑，我所用的89号油。所以用油的时候，每mile用钱：
5.43/50 = $0.1086


所以这车用电的花费是用油的 三分之一。这里当然不计算充电时每天都要冲一次（才28miles), 来回走路所花费的时间 overhead；邮箱充满一次能跑500miles，抵上17次的充电了.


一般车的 MPG只有 25~30MPG左右，可参考上面的数字。

刚才说了每天冲这6度电的花费是 $0.8602，公司里停车场可以免费冲。 如果在家里，直接用的是车库墙上的普通的110伏电源，用6个小时才充满；在公司里的充电桩，两 个小时完成。

有时从公司里充了电回来，到了家里就用了一半的电，有时就懒得拉线了，等着第二天，还足够开到公司的；到了公司里，用一个 APP排队，等充电桩空闲了就通知到我的APP上，出来挪一下车，充上电；两小时后充满了再去挪车；这来回走动不算这充电的overhead，因为其他人也可以有一个 smoke break，出来走一走，不算什么；
有时候排队太长，或者轮到自己的时候，正在会议上，或者是没有看到APP的提醒（我最近经常碰到），就被轮空了，下班时只能开着没电的车回去，用油。到了家里再接线。

其实也就是$0.8602的事。

另二则：

1，车的颜色

我买的第一辆车就不说了，十几年旧的二手车，碰到什么颜色就什么颜色，便宜就好。

到了买新车的时候，对车的颜色做了一番调查。我自己来说，对颜色没有什么喜好的，真要问我“喜欢什么颜色”的话，只能是同周星驰那样回答：“黄色咯。”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查到一份报告，说是美国的统计，白色的车是最清晰、最显目的，因此发生事故最少，因为对方司机很容易看到白车的到来。

好，那就白色。

买了半年后，发现错了。

冬天到了，一下雪，白茫茫一片，真是好干净！白车在这里就好像隐形了似的。


没错，那时候我在加拿大。

2，车灯

加拿大和美国在车灯上有一个区别：

美国要求在晚上或者天气昏暗行驶的时候，车灯一定要亮，让 别人能看到这车，保证道路的行驶安全，否则警察在路上看到就会过来找你麻烦；当然，每个州对“晚上”和“天气昏暗”的定义不完全一样。加拿大直接要求在所有时候，开车时就要亮灯。事实是，加拿大要求“行驶时亮灯”的车才能卖，根本就没有关灯的选项。原因是，亮着车灯的车，即使在白天，也比其它的车更容易辨识。

mid autumn 天涯共此时。美国人什么时候庆祝中秋？

 

我们都知道中秋那天月亮圆。今年，是公历的9月10日。

精确一些计算，可以得到月亮圆的那一刻。比如说，9月10日19点30分，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点。
当然，我说的是北京时间。这个时刻，是美国的9月10日早上4点30分（三藩市时间）。所以在美国的华人在当天晚上才庆祝中秋。


理论上，如果月亮圆的那一刻是9月10日的上午8点23分，这时是美国的9月9日下午5点23分，那么美国华人就应该在当天晚上（9月9日晚上）庆祝中秋。中国亲人还在上班呢（假设这天不是星期六，或者你在996福报的公司上班），美国亲人已经吃完月饼盖被子睡觉了。


要是月亮圆的一刻是9月10日的14点53分，美国就分裂了。这时候，美国的西部，三藩市这边，是9月9日的23点53分，而在美国东部，在纽约这边，是9月10日的凌晨2点53分。这时候，三藩市的美国亲人应该已经吃完月饼盖被子睡觉，而纽约的美国亲人还在等着晚上的月上柳梢头。

所以其实美国华人不喜欢这么分裂；就按照北京时间来算好了，既然在中国是9月10日，美国就等到9月10日的晚上再庆祝。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对于春节、夏至等，其实也有同样的问题，也同样处理。欧洲那边也是同样，按着中国的日历走。但是一些东南亚国家并不是如此，比如越南和日本，他们自己按照自己的时区来计算春节、中秋，所以有时候会得到与中国不同的日期。

期货（future)是什么，有什么意义

 这天中午午餐时，朋友们在一起聊着社会、经济，说到一些跳楼事件后，一个朋友A问：“什么是期货？”，跟着一个灵魂追问：“期货有什么用？”

我想着今天的日子，说：

现在是三月份，青黄不接的时候，粮食要7月份才能种出来（我说的可能是南方种两季稻或者三季稻的情况，也有可能我用的是农历的7月份，请不要纠缠细节），我这个农民就要饿死了；你现在给我一千块钱，按照1块钱1公斤的价格，商量好，在7月收获的时候，我就给你一吨谷子。

这就是期货，而它的意义就是：对我来说，我现在就有了钱，能活下来了，能存活到收获的时候。对你来说，你用相对低廉的价格（你认为在7月的时候，价格会比1块钱1公斤更高）买到了粮食。

故事还没有完。期货怎么交易呢？时间飞速来到6月1日，市面价格涨到了10块钱1公斤，所以你（A）可以拿着单子跟B商量，说：你用5000块钱从我这里买这个单子，下个月就能拿到1吨谷子了。好，B给了5000块钱给A，回头又把这个单子以6000块钱卖给了C。从A到B到C，完成了一连串的交易，其实这谷子还没有种出来。

这就是期货的交易。期货的英文词是“ Future ”（未来），这些交易，买卖的就是未来。

在这里，期货交易的意义是：经过多人的预测，越靠近交易日期，这些预测越准确，可以比较有效地避免价格大起大落，对社会造成冲击。

去年原油宝出现了这期货是负的，怎么算呢？

6月份粮食价格风云变幻，忽然降低到了1分钱1公斤的程度；C拿着单子，叫嚷着1分钱1公斤，都没有人来搭理，6月30日，合约就要到期了，而C本身并没有仓库，要是不把这个单子搞出去，农民明天就开着拖拉机把这谷子倒在他的家门口，到时候所需要的清理费（仓储费用、运输费用）还要高，所以他只好换了招牌，说“谁把这个单子拿过去，不仅明天拿到1吨谷子，我还送你一百块钱！”

好好的谷子，白送都没有人要，只好倒贴钱了。

空头又是什么呢？那就要换一个位置了。

现在你给了我1000块钱，我答应你7月份给你一吨谷子；但是我偷懒了，不想去种田， 我就去找另一个相信到时候的价格会便宜的人。我跟D说，这一吨谷子到时只要100块钱就能买到，现在我给你600块钱，你把这个单子（卖单）拿去。D只要认可到时候的价格会比现在的交易价格更低，这个交易就成功了；我什么事都没做，就赚了400块钱；D也不一定去种田，而是转头把这个单子以300块钱又卖给了E。

一群不事生产的家伙，把这一吨还没有种出来的粮食买过来卖过去，变着法子买卖。如果E成功的话，在7月1日交割的时候，从市场上用100块钱买来谷子堆在A的门口，他就赚了200块。

要是最后一天（或者最后10天）,粮食价格上涨很厉害，那可怎么样？比如涨到了10,000块？

E以200块钱的价格拿到这个，以为他能以低于这个数字的价格转手出去，或者从市面上以低于这个数字的价格买到粮食，现在失算了，自己点的炮...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就只能以市场价格来把这场交易完成了。

几天前青山控股在镍交易上，就是出现了类似这样的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的事。